岁月里的仰韶酒缘
刘若屿
中国是礼仪之邦,礼仪之邦必好客,好客必不可缺酒。在我的老家,也同样有“无酒不成席”的俗语。不论是谁家,但凡是婚丧嫁娶、逢年过节,或者什么大事小情、迎来送往,酒是必不可少的。打小就听大人们说:酒是粮食精,越喝越年轻。那时,我常常一笑置之,年少轻狂地将其定义为谬论。然而,成年之后,时过境迁,家乡的酒却不知何时悄悄渗入到了我的肺腑和灵魂中,以至于多年在外漂泊的岁月里,那中原老家的酒香无数次萦绕在我的午夜梦回时。
我的家乡在河南西部,是介于洛阳和三门峡之间的一个小县城。说是小县城,其实只是从人口和面积这两方面来说,如果是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看,我的家乡可谓蜚声全国甚至全世界。——2000年前,秦始皇在这里置县,县名沿用至今;中华文明的第一道曙光仰韶文化,7000年前从这里氤氲而出;小学语文教科书里,秦赵会盟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。说到这儿,很多人应该都猜到了,我的家乡是世界文化名城、世界美酒特色产区(2019年被授予)渑池县。我说的家乡酒,是河南人妇孺皆知的仰韶酒!
仰韶酒出自我们县的仰韶酒厂,打我记事起,它就是家里的待客必备品了。家乡人待客的那种实诚劲儿,几乎每次都离不开仰韶酒的倩影。每次客人登门,父辈们总是粗犷而又不失热情地招呼:“老哥(弟),坐,咱今个怼瓶仰韶吧!”进得堂屋,热菜还没上,桌子上必然是先摆好了的仰韶酒。盖儿一开,一股甘冽的香味便从瓶口弥漫而出,此时,客气话已是多余,唯有开怀畅饮,主宾尽意,才算不亵渎辜负了难得的好酒和真情。那些年,酒桌上最常见的是光瓶仰韶大曲和后来的红盒老仰韶。
2006年,我大学毕业后南下上海、广东等地辗转闯荡。南方人不似北方人那般豪情万丈,所谓“环境影响人”,多年下来,我这位曾经风风火火、义薄云天的北方爷们儿竟也“脱胎换骨”成了一位温和内敛、精明敦厚的“谦谦君子”。只有在他乡的梦里,我常常一口气喝下了一瓶仰韶酒,任那股热流顺喉而下,流遍全身每一个毛孔,似乎一瞬间,我又回到了遥远的北方家乡,爬上了巍峨的韶山,大声嘶喊宣泄着内心深处巨大的工作压力和无处倾诉的沉重孤独。
最渴盼长假,尤其是过年,可以回到老家,与堂表兄弟们,或发小同学们一起喝酒,在一次又一次的举杯痛饮中,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如诗如歌的豆蔻之年,仿佛又回到了父辈们的青春时代。我们时而碰杯高歌,时而捧腹大笑,时而相拥而泣,到了兴头上,还免不了要划几拳:“哥俩好哟!八匹马哟!五魁手哟!六六六哟!全来了哟!”那期间,没有功利,无关应酬,抛却烦恼,眼前只有最亲的家乡人、最熟悉的家乡话和最好喝的家乡酒,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情意,以及人之所以在天地间为人的天性释放!这十来年,我们喝的全是仰韶彩陶坊,其中地利我们喝得最多,不夸张地说,每年单在我家基本要喝掉差不多十箱。
去年,受一位朋友邀请,我有幸进入仰韶酒厂参观酿酒生产,在酒厂的甑锅前,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从甑锅汩汩流出的彩陶坊原浆,那美妙的味道绝难用语言和文字描述清楚。这些年,在全国出差,我也算喝遍了天下好酒,也练就了一身编制外品酒师的本领。客观地说,仰韶彩陶坊是酒中上品,比市场上多数白酒都胜出了不止一点点。尤其是这两年新推出的彩陶坊天时日、月、星高端酒系列,高颜值下,饮罢令人顿有一番思接千载、心游万仞的酣畅感!
仰韶,我的河南老家酒,就是这样连接并聚拢着一代又一代中原人的亲情和友情,在我们的血液和骨肉中流淌、奔涌,不断锻造着坚韧、正直的河南性格,让我们不管是身在故土,还是他乡追梦,却能够以真诚、善良、勤奋的人格品质,去拥抱世界、感悟人生!